
“优美的灵魂,不是那个能飞得最高的,而是那个没有大起大落,始终处于更自由、更透亮的空气中和高度上的灵魂。”
——尼采《人性的、太人性的》
成都七中语文组老组长刘朝纲先生,在一篇题为《语文组那一群老教师——记成都七中语文组我尊敬的几位老教师》的文章里,诚挚深情地回忆了七中的数位语文老师,各位老教师形象经由刘老先生的文笔"呼之欲出",用罗晓辉老师的读后心得,那就是各位当前的语文老师,都能够从这一位位前辈身上,学到不少有关语文老师的"为师之道"。
语文老师应该会写。如同刘朝纲老师写到张思文老师,娓娓道来,又细节精准——
"张思文老师就一直在此工作到退休。我认识他时,他已是一位老者。高高的个子,清瘦,背有些微驼。讲一口东北普通话,温文尔雅,和蔼可亲。"
语文老师应该会说。如同刘老师写到的,思文老师讲课挥洒自如,个性十足——
" 我没有听过张思文老师的课,但听过他的老学生讲,张老师上课感情充沛,讲到关节处往往大吼一声,拌之以顿脚,随之声音逐渐减小,直到细若蚊蝇。所以学生听他的课不会睡觉,就是睡着也会被吓醒,尖着耳朵听才能听到他下面讲的什么,否则什么也听不到。"

语文老师可以不在乎许多东西,如同张老师不在乎自己屋子特殊时期的脏乱差,但语文老师较真有关语文是真学问,来不及半点马虎。比如刘老师笔下的肖曼倩老师——
"肖老师的脸棱角分明,很少有笑容,说话直截了当,不弯环倒拐。她最看不得教师写错别字,如果听课发现板书有错别字她会毫不客气地说,写错别字还当什么语文老师?"
又比如刘老师笔下的张道安老师——
"张道安老师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常年爱穿一套中山服,显得庄重、严谨、平实。我和道安老师熟悉起来是听他第一节课。当时他上初中,上“转转课”《变色龙》,上完后集中评课。我虽初来乍到却不揣冒昧,指出他板书有一处排列不合逻辑。事后他不以为怪,反而说我说得有理。我觉得一位老资格的七中教师能接受我这个新毛头儿的意见是一种大度,以后就和他接触较多,讨论教学上的问题更多。"
语文老师有许多事项可以懵懂,但对文字不能马虎,所以黄文芳老师才在意给七中的学生刊物取名《朝花》,才会在退休以后,把未来不大用不着的《辞源》送给刘朝纲老师;对学生不能马虎,所以肖曼倩老师才吃住都在七中,很少回家,对教学精益求精对学生尽心尽责,早晚守在学生身边。

语文老师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也许还是不太懂所谓的人情世故,但语文老师对感情最不应该马虎,最应该有怜悯心,所以他们才爱己及人,推心置腹,饱含人世深情。刘老师笔下,他和黄文芳老师,有这样的一段"这些人,那些事"——
"我和黄老师都住在七中上世纪80年代初修的学校宿舍。刚好七十二套,老师们戏称为“七十二家房客”。(《七十二家房客》上海人民滑稽剧团创作的喜剧)当时七中有一条明沟与七中办公大楼前门平行,水是从华西大学流入,我们这边地势较低,一下大雨沟里水满就漫到中心花园,七中校园就成了泽国。黄老师孙儿读空师幼儿园,她不会骑自行车,年纪又大了,遇到落雨淹水就没法接孙儿,我就主动骑车去接。我退休后到七中实验学校工作就很难见到黄老师了,听说前几年她已离世,然而我心中始终怀念着她。"

已逾八十的老先生在文章结尾写到——
"他们是一株株参天大树汇集成了七中这一片蓊蓊郁郁的森林。七中正是有了这样一代代的教师群体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发展。纪念那一群老教师就是要发扬他们的光荣传统,传承成都七中一百多年的校园文化,在新的时代创造七中更大的光荣。"
老先生说得好啊,语文老师因为真学识,真性情,真用功,他们才成为了参天大树。学校里,这样的参天大树多起来,那才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才能让我们的校园从前、现在和将来都蓊蓊郁郁,蔚为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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