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非经过不知难,难得的是自幼养成迎难而上的良好作风。——编者。

风霜洗礼别样红
“小先生”活动开始了。每天下午的自习课,每个“小先生”各站在一个角落,有该科疑难问题的同学就朝那里集中。
活动形式很灵活,有人提出问题,“小先生”就给解答,或者从别的方面提供资料,启发你悟出其中的道理;有人的答案出现错误,“小先生”就给纠正,或者提供几种不同的答案,叫你在分辨过程中自己找到正确答案。
王宪维他家是开铺子的,在家里受父辈的影响,四五岁就学习打算盘子,珠算加法口诀烂熟于心,拨珠手法也挺熟练。上学以来,课本上的知识他基本都见过,计算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所以同学们提出的问题都难不倒他。他为同学解决的问题越多,大家越信服他,他当着“小先生”就越有劲。
包庆林的基础也不错,还在西三家子念过一段村学,跟布和吉雅同是贾耘圃先生的高材生。虽然村学停办以后有几年没书念了,但是贾耘圃先生讲学的风采似乎仍在眼前,时刻鼓励着包庆林当好“小先生”。
所不同的是,贾耘圃先生教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之类传统教材,一天要学好多生字,属于集中识字;而现在用的教材粗浅简单,随课文出现生字,属于分散识字,二者各有利弊。
包庆林把二者结合起来,一方面把每一个生字都带到传统教材里面去,说出这个字出于传统教材中的哪一句;另一方面把每个生字都能按照造字方法去分析,指出其形符和声符,甚至还能画出每个汉字的甲骨文、金文、篆文字形,便于同学们理解、记忆和运用。同学们都说:“看不出包庆林还挺渊博的呢!”
布和吉雅呢,论智商论口才都没的说,可就是所担任的学科太陌生,而授课的桑和老师又只教句子和课文,不从发音和语法方面入手,这就不便于理解和记忆。布和吉雅这个“小先生”给同学们补充点儿什么呢?真有点儿“老牛撵兔子——有劲使不上”,他本人也是一头雾水啊!
头两次活动时,他只能领着同学们再把课文读一遍,然后让同学读,读得如何他也无从说起,因为他也不知道桑和教的对不对。这样的活动就连他自己也不满意。怎么办呢?“小先生”活动是他提出来的,他应该带头做好,可是怎样才能做好呢?他一连几天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无可奈何,只好偷偷地去请教孙立新老师。
孙立新老师听了布和吉雅反映的桑和的教学情况,先是一惊:名声大噪的纳仁汗蒙汉文学校怎能有这样的教学状况?既不教发音、口型,也不教语法规则,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如果别的科目如此,校长有权当场就会解除其职,可这是一个特殊科目的特殊教员,不知校长如何处置。接着他又想:按理说这个桑和挺不招人待见,成天阴阳怪气地,惩罚他一下也应该;然而,都是为了混碗饭吃,应该互相支持互相包容,他丢了我也捡不着。咋包容他呢?毕竟“纸里包不住火”呀,就他这样教日语,到头来一考口试,还不都露馅了?
与其等到那时候让他丢人,还不如现在就帮他把课程教好,可是日语那玩意儿我也不会啊,怎么整呢?他挠着头皮想来想去,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布和吉雅说了一句:“要是教高年级日语的吴昊老师教我们就好了。”这句话提醒了孙立新老师,他忽然眼前一亮:“有了有了!就找吴昊老师。布和吉雅同学,咱们这样,你暂时先不跟别人说,我尽快找吴昊老师商量,定下来之后再告诉你。”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孙立新老师来到饭堂找到了布和吉雅,告诉他:“补习日语的事儿,吴昊老师同意了。”
布和吉雅问:“吴昊老师要什么待遇了吗?”
孙老师说:“这个问题不需要你们操心。吴昊老师要求保密,我想,为了保密起见,时间就定在礼拜日下午,地点呢,就到我家去。去的人不要太多,你看还找哪些同学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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