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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永德

蹲点东线

“五·一四”战斗后,师领导发现了战场急救存在薄弱环节。有些伤员并未牺牲在战场上,而是牺牲在后送医院的途中,还有就是战斗期间发生大规模伤亡时未能及时处置。为了加强基层部队的卫生勤务、医疗保障及战场救护工作,我院在十五师的要求下,派医疗队分批赴东线四十四团新西线四十三团卫生队帮助工作。

我是第二批医疗队的成员,时间大概是1971年7月初。我们到达离孟夸20多公里的四十四团团部驻地会商宁时,团里特意举行了一个聚餐会,一是欢迎我们的到来,另外也是欢送第一批医疗队。我们和第一批医疗队进行了交接,第一批医疗队在东线期间发生了一点小状况。在一次开生活会时,护士潘惠兰没事在拨弄徐曰荣医生的手枪玩,结果鬼使神差地走了火。当时她脸都吓白了,她对面还坐了好几个人,所幸是枪口朝下,子弹射向地面没伤着人,也是有惊无险。

我们这批医疗队基本都留在山下的卫生队帮助工作,只有我和大李被安排在山上的二营五连,五连正是“五·一四”战斗中伤亡人数最多的连队。

连长和指导员看到我们的到来,非常高兴,特意把我们安顿在离连部不远的的侦察班,吃饭就在连部。也没有给我们安排具体工作,只是叫我们多向卫生员小杨了解情况,似乎把我们当成客人了,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

五连连部有一老一新两个文书,老文书姓岑,全名岑爱,很有意思的姓名,1968年入伍的老兵,山西人。新文书姓文,1971年入伍的吉林延边朝鲜族人。卫生员姓杨,1969年入伍,福建晋江人。连长王春发是苏州人,1961年入伍,指导员是1965年的兵,江苏淮安人,我有幸和他们相处两个月。

卫生员小杨参加过“五·一四”战斗,在战斗中积极抢救伤员,表现出色荣立三等功。小杨个子不高,平时话不多,整天背个救护包上面挂着几根止血带,五连的卫生勤务工作做得好与他的勤奋努力密不可分。我也来自基层炮连,看一个连队的卫生勤务好坏,只要看两个地方,一个是厨房,另一个是厕所。“一进一出”看似简单,要做好其实难度很大,这是和平时期,一旦上了战场就要看你的战场救护能力。我想起了一部反映二战太平洋战场的电影《血战钢锯岭》,这是根据主人公卫生兵戴斯蒙德·道斯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在美军和日军钢锯岭争夺战中,他凭着坚忍笃定的信念共抢救了75名轻、重伤员。

我和小杨同是福建人,我1968年入伍,他1969年入伍,平时经常会和他聊天,顺便也了解了“五·一四”战斗的一些细节。在离开五连返回医院之际,他送了我一个垒球般大小,挖出了炸药的子母弹,我一直保存着,遗憾的是几次搬家后再也找不到了。

老文书岑爱一口山西话,为人厚道,爱吃面喜好醋,真是典型的山西人。只要连里包饺子,连部的饺子基本上是他一个人包了,剩余的面粉他用来擀面条。当然了,不论是饺子,还是面条,他都离不开醋。

新文书小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朝鲜族,之前也从未听过朝鲜话。一次吃饭时他和连里的一个小老乡打招呼,嘴里叽哩呱啦地不知说什么。我还奇怪了,东北人也有土话?后来他才告诉我他是朝鲜族。他们这批1971年入伍的新兵运气真是好,一入伍就出国了,连红领章红帽徽都未曾戴过,因为新兵连集训,仅仅比我们晚出来半个月。这是一个年轻好动的小伙子,长得也很帅。后来大家熟悉了,他还给我看他全家的合影照片,他父亲还是个县里的干部,母亲和一个妹妹,全家人只有他母亲穿着正式的朝鲜族服装。我还要他在我的军帽里用朝鲜文写上“抗美援老”四个字,可惜回国后军装全部上缴了。

五连的厕所建造得不错,卫生干净,比我们医院强多了。我和大李住在侦察班,紧挨着连部。厕所离的不太远,30多米的距离,我第一次上厕所就感觉不一样,一看就是动了脑子的,说明连里很重视。这里不像我们医院那样挖个大坑,架上几根木头在上面就行了。这里是每隔一米左右挖一个小坑,大概有十几个坑,每个坑上面都有一个加了木柄的盖子。一个蹲坑配一个木盖,用完就用旁边的铁锹铲一铲土盖上,再盖上木盖,即防臭又防苍蝇。这样的厕所全连有好几个,每天各班轮流清理一次,相比我们医院的厕所真是天壤之别。我有一个从小养成的好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大号,而在野战医院,每次上大号就像是投深水炸弹,然后就回宿舍洗屁股。我们医院的厕所最大问题是四周没有做好排水沟,一到下雨厕所里就积水,后来才有所改善。

刚到五连时,我有幸和大李一起上过一次四十四团临空指挥所,就在五连上面的山头上。那天是跟着四十四团团长一起上去的。团长姓岳,大个子,一口浓重的河南口音,他有个习惯动作,每讲几句话都要用力抽几下鼻子。

那天一起上去的还有我们医疗队的几个医生护士,具体人名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大约爬了半个多小时上到山顶,才发现这是一块不规则的平地,旁边搭了一个很隐蔽的小竹棚,进去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一部电台,并且有人在值守。那天也就那么凑巧,正好一个在了望哨值勤的战士,不知怎么被马蜂蛰了一下,两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我们的医生赶紧给他做了应急处置,好像是用了氨水治疗。中午岳团长请我们几个人吃了牛肉罐头做的面条,尽管条件如此简陋,但我觉得这顿饭吃得非常美。吃完饭后我用观察哨的望远镜往远处看了一下,那天天气晴朗,能见度高,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山,我们站的位置仅是其中的一个小山头。东北面是较大的南鸟江,南面是由孟赛沿4号公路流经而来的南帕河,两条河呈犄角之势在山脚下交汇,4号公路到此戛然而止。

脚下靠南乌江一侧,有一个简陋的小码头。后来昆明军区组织总后二十二分部慰问团赴老挝时,曾经来过东线慰问演出,会场就设在小码头对面的一块空地上。那天晚上大李和我随五连及其他兄弟部队一起观看了演出,河对岸的越南筑路工人也分享了这一盛会。

在五连的两个月,也曾跑过几次空袭警报,但真正开炮只有一次。那天天气不错,大概是接近中午时,五连接到团临空指挥所发出的警报,有敌机临近,五连立即发出战斗警报,全连指战员立即奔向各自的战斗岗位。我还以为又要像前几次一样跑空,此时我和大李也像前几次一样,按连里的规定,非战斗人员一律配戴钢盔进防空壕。我们进入防空壕还不到1分钟,就听阵地上一阵指挥及操作口令声,紧接着炮声轰隆隆地响起来,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使整个阵地都在抖动。大李还特意探出头来观望,我一把拉住他的衣服说,小心啊!其实在劝他的同时我也伸出了头。以前在老部队时,每年都要拉练到100公里远的大草原上进行实弹演习,但打的都是飞机拖靶,可这次打的却是真实的敌机。因为我知道战斗机的速度非常快,5000米的距离瞬间即逝,很遗憾这次未能击中目标,否则的话我们就能亲眼目睹敌机被击中后在空中坠落的过程。但即使这样,我们还是真实的经历了炮击飞机的全过程。

在东线孟夸蹲点期间,大李回过一次医院,集中传达文件,当时国内发生了“九·一三”事件,出国部队只传达到干部这一级。我们是回国以后,在保定第二预备航校才正式传达文件并集中学习了2个月,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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