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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吉利来这几年可说是大丰收套着小丰收,一连出了七八部长篇小说,而且每一部都很畅销。已有好几个导演要求他同意把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但他似乎对外界的反映并不在乎,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为下一部作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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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又参加了海城出版社为他的新作《深海的真情》举办的首发式,他一边忙着签名售书。一边应付着回答记者的提问。就在首发式要圆满结束的时候,突然人群中又传来了提问的声音:“请问您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一语既出。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吉利来似乎也准备不足,一时语塞。只见一张纸条从人群中传上来,一个工作人员把纸条递给吉利来,他打开一看,立刻眉头紧皱,把纸条塞进衣袋。人群里立刻传来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吉利来镇定下来说:“大家静一那纸条上问我是不是生理,上不需要?”“太过分了!””真不像话!”大厅里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吉利来轻轻挥动手臂,请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异常冷峻地说:“朋友们,今天我就回答这个问题。我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自然也有生理上的需求。至于我为什么单身,那是因为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而且是很美满的,但是我..·.·和心爱的人分手了。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好,我今天就讲给大家听听”

吉利来是老三届的学生,在那个非同寻常的年月里,走上了上山下乡的道路。他被分配在一个连牛车都不通的山村里,进村那天还下着小雨,黄泥路一步三滑,几次差一点儿摔倒。他身边的一个女青年脚下一滑.就要摔倒,而且正走在一个高坡上,特别危险。吉利来出于本能,一把将她拉住。那个女青年很感激地看着他,谁也没有料到,这么一拉,竟然拉出一段恋情来。那女青年叫苍平,和吉利来同岁。住下来以后,他们的交往就多了起来,很快地也是很自然地,他们就开始恋爱了。一年后,他们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但他们没有料到在幸福降临时的同时,烦恼也到来了。前两年还没什么,后来开始有招工和推荐上大学的事情,吉利来和苍平回回都去争取,可总是耷拉着脑袋回来。原来不管是什么事,都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结过婚的。吉利来气极了,把一根挺粗的树叉“喀吧”一下折断,大声喝道:“难道结婚有罪吗?!”苍平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想安慰他几句,但一时又找不着合适的话。

眼看着知青一个个走,他们开始坐卧不安了。这天他们在小土屋里,对着昏暗的油灯商量着对策。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有了主意,那就是离婚,让吉利来先走。

天亮了,这对恩爱的患难夫妻也开始“反目”了,吉利来摔了盛粥的瓦盆,苍平把半桶水泼在地上,然后就是无休止地吵闹。善良单纯的乡亲们真的被他们迷惑了,只有村支书心里亮堂:“这是看别人走了,心里躁啊!”他还真的安排吉利来去上大学了。临走那天乡亲们都去送,只有苍平没去,因为她“恨”吉利来啊!村支书去找她说:“好歹也夫妻一场,这回天南海北了,也得有句话啊!”她这才追上吉利来,小声说了句:“别给我写信.让人知道了弄不好还给退回来!”

吉利来这一走就是一整年。他真的没给苍平写信,怕暴露他们假离婚的事情。他到了大学,拼命地学习,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迷上了写作。先是在校报上发表作品,后来就到了市报、省报。那年头虽然没有<什么稿费,但还是刺激他的写作热情,竟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只要一从创作的天地里出来,马上就想起了苍平。苦苦地坚持了3年,眼看就要毕业了,还是和苍平没有联系。他曾经给村支书写过信。问这问那,希望能得到苍平的消息。可是村支书回信了,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连老母牛又下了几头小牛都说了,就是没提苍平半个字。他忍不住了,决定借着实习的机会,回乡下去探望苍平。

在一个晨花带露的早晨,经过一番跋涉,吉利来终于回到了他和苍平曾经度过蜜月的土屋前。他停下脚步一看,院里的小树长高了许多,圈里的猪哼哼着,屋顶上的烟筒冒着袅袅的青烟,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安静,吉利来却不敢往里走了,因为不知道下面将要出现什么情景。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苍平······”声音是那么的颤抖。

“哎!”里边答应一声,接着闪出了苍平的身影。吉利来不顾一切地奔过去,扔掉手里的东西,把苍平紧紧地抱在怀里。“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苍平哭泣着,浑身都在发抖。吉利来激动地说:“想不到你还在这里吃苦,我太不负责任了!走,跟我走,这儿什么也不要了。”苍平从他的臂膀里挣脱出来说:“你大老远的来了,先吃点儿饭吧,刚做好的。”

吉利来这时才觉得肚子饿了,就跟着苍平进了里屋。苍平打了水让他洗了脸,又端上热乎乎的小米粥和一个窝头说:“来,趁热吃吧!”吉利来说:“你也吃啊!”苍平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你先吃,我等··..·”“等什么呀?”苍平低声说:“我等一会儿。”吉利来饿极了,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等他抹嘴的时候,看苍平还站在一边,好像自己是客人似的,就问:“你还不吃,等什么呀?”苍平很不自然地说:“我在等出一个人。·“谁?”苍平的声音更小了:“等石砣子。”吉利来感到有几分不妙:“你为什么要等他?”苍平的眼渭顿时下来了:“我嫁给······他了。”“什么?”吉利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这是为什么·····”苍平哭泣着说:“你走以后,我也参加过招工和上学,可是政审不合格,都没走成。我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也不乐意拖累你,就嫁······”吉利来急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苍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跟你······商量······你能同意吗?”

吉利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硬拉着苍平走,似乎不可能;看着她这么下去,又于心不忍。他像个木偶一样,好一会儿没有动弹。此时苍平已经平静下来,她对吉利来说:“咱们都认命吧,只要你过得好,我也就踏实了。如果人生真的有来世,我一定补报你。”正说着,只听外边有动静,吉利来往外一看,是石砣子回来了。石砣子扛着一把磨秃了头的铁锨,正晃晃悠悠地走着。吉利来转身就要冲出去,苍平赶紧拉住他说:“你别跟他闹,他虽然缺心眼儿,但是个老实人,对我也不错。”

这时,石砣子已经进来了,一见吉利来还认识,热情地说:“哎,是大兄弟,你好啊?”吉利来气不打一处来地说:“好,比好还好呢!”石砣子高兴了:“大家好,都好啊!”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吉利来有多少火也发不出来。他看了苍平一眼说:“多保重!”然后拎起自己的东西,抬腿就走。苍平还没顾上追,倒是石砣子使足了劲儿喊了声:“有空来呀.大兄弟!”…··

吉利来对在场的记者讲述了自己的这段遭遇,他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和苍平联系过,但是我忘不了她,这就是我一直单身的缘故。朋友们,可以理解吗?”台下鸦雀无声,人群里响起一片叹息声。

打这以后,吉利来好几天提不起精神来。这天晚上,他无精打采地走出家门,来到个歌舞厅前。这样的地方,他以前是从不涉足的,今天说不清楚为什么竞迈步走了进去。舞厅里的灯忽明忽暗,群挤在一起的男女,随着强烈的音乐在使劲儿地扭动着。吉利来找了个昏暗的角落坐下来,马上有一个服务生拿着酒水单走过来。吉利来知道是天价,但是这对他也算不了什么,就点了一壶红茶和一碟瓜子,来打发无聊的时光。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舞池里的人们,慢慢地他觉得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了,那些人就像离他特别的远。就在这时,他身边有人说话了:“先生,我可以坐吗?”吉利来抬头一打量,见是一个已经不很年轻的女子。

别看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对这种地方很了解,作家嘛,什么不知道。他点点头,那女子坐下了。他把瓜子往对面推了推,那女子道了谢,很有分寸地抓了几个瓜子,轻轻地嗑着。吉利来不等她再开口,就问:“你还要点什么?”那女子莞尔-笑说:“你误会了,我这个年纪还能干那个吗?我是一个人在家呆着忒烦,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来到这里。想自己安静一会儿,可老有人打扰。我看了半天了,你就是一个人,可能也是躲清静的,和我一样走错了地方,是不是?”吉利来被她道中心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就开始交谈,话慢慢地多了,而且感到很投机。

那女子叫祝青,也有着和吉利来相似的身世。她和原来的丈夫也是在乡下结婚的,为了回城,也采取了假离婚的方法。但是那个男人回到京城后,却很快地另有新欢,把她抛弃了。经过一番努力,她也回到北京。由于受伤挺深,对男人灰心至极,就一直没有结婚。可单身的日子实在有说不出的怅惘,经常陷在苦恼的深渊里。

吉利来也向她讲述了自己的身世,猛然想起自居易在《琵琶行》里的那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尽管还不了解祝青,可是却忍不住和她约会了,他们商定明天晚上还见面,但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一个很幽雅的茶馆里。

吉利来感到自己很久没这么激动了,整个白天都是坐卧不安的,甚至破天荒地考虑起和祝青见面时该穿什么衣服,是不是该送她点儿什么,最后决定将自己刚出版的《深海的真情》作为小礼物送给她,送这个他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到了晚上见面的时候,他还没拿出那本书来,祝青已经把一本《深海的真情》摆在他的面前了。他愣住了,祝青笑着说:“昨天我总觉着你面熟,听你一说才知道你就是我慕名已久的大作家,于是今天就去书店买书,结果只有这一种,其余的早就没了。你给签个名吧!“不用了,”吉利来把自己准备好的那本书拿了出来,说:“我早就准备好了,换一下就可以了。”祝青接过来一看,自己的名字早就写在上面了,兴奋得脸都红了。

打这以后,他们的交往就多了起来,他们的关系也由朋友自然地过渡到恋人,就是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有一天,他们见面时,祝青显得有些不自然.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吉利来问:“你今天怎么啦?”祝青说:“今天我在一份报告上,没写日期就交上去了,老总批评了我······”吉利来问:“是不是要扣你奖金?”祝青摇摇头说:

“那倒没有,老总说我最近情绪有点儿变化,问我是不是在恋爱?”“你说什么?”吉利来着急地问。祝青说:“我自然说是了,就把咱们的事说了,你不生气吧?”吉利来笑了:“早晚还不是谁都知道,这我生什么气啊?”

祝青沉吟了一下又说:“老总说要请你吃饭······”“为什么?就因为我出过几本书?”“不,”祝青低声说,“老总认识..····你。”吉利来拉着她的手说:“有可能,我见过几位成功的企业家,老总叫什么?”祝青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叫吉利来像木偶一样,老半天也没有动弹,原来那两个字就是一苍平。

祝青见吉利来一动不动,不禁有些着急:“你怎么啦?说话呀!”吉利来流着眼泪说:“苍平?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她。就在我刚刚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她怎么又出现了?叫我怎么办啊?”祝青给他擦着眼泪说:“按说我该让你破镜重圆,可是我们老总她有家.····”吉利来问:“他的先生··…·是谁?”祝青说:“我没见过,听说是从乡下…..带来的。”吉利来

喃喃地说:“莫非还是石砣子?”

当天晚上,吉利来和苍平又见面了,地点就是市里最豪华的转盘餐厅的雅间里。也许是生活的磨难或者说锻炼太多、太残酷了,他们两个人都显得那么的老练,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只是默默地互相用泪眼注视着。吉利来感到命运太不公平了,他和苍平本来是幸福的一对,如今在苍平的身边却偏偏坐着个没到老年就已经痴呆的石砣子。他已经不认识吉利来,只是傻笑着,不住地说:“来了,您!”祝青本来要回避,苍平拦住了她,说:“没什么,一起坐吧。”她告诉吉利来,她回城已经好几年了,对他的成绩是了如指掌的。她在亲戚的帮助下,开了家公司,而且获得了成功。因为在她最困难的日子里,石砣子对她特别好,所以她也就一直跟着他,或者说是带着他。她知道吉利来一直单身,就没和他联系,怕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后来,无意中了解到吉利来和祝青恋爱了,这才放了心。决心和他见面。

吉利来真是百感交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有接受这个事实了,再说也不能再伤害无辜的祝青。他很快地平静下来,和苍平、祝青,还有石砣子共进晚餐,仿佛苍平不是他过去的妻子,只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他发自内心地说:“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木偶,而且是那种牵线的。线就在老天爷的手里.我在由你,或者说是由命运摆布。”苍平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怪我们没有预见的能力,当初我们要是再坚忍几年,事情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唉····真该找个作家,把咱们的故事好好地写写。”吉利来一听笑了:“还用找别人吗?我自己就成了,题目我也想好了,就叫《木偶》。”吃完饭,苍平点了一下头,示意吉利来和祝青先走。就在吉利来他们刚出门的时候,石砣子突然眼睛一亮,使足了劲儿喊了一声:“常来呀,大兄弟!”这一声和当年是一模一样,让吉利来的心像刀割一样痛了起来。他拉着祝青走到没人的地方,呜呜地哭了。祝青轻轻地抚着他的肩头,充满温情地说:“哭吧,哭出来也许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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